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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使之前 暗流涌动

第四章 天使之前 暗流涌动

随着前往赛丽亚大剧院,观看晚上八点演出剧目:龙语少女的人群纷纷入座,妮娜也走进了这个已有百年历史的剧场内部。

刚踏入演出剧场,妮娜就被一位站在观众席中央座位前向自己招手的年轻男人吸引过去--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名叫斯科特·科尼什特,有着及耳黑发和同样颜色的眼睛,穿着黑色燕尾服、佩戴眼镜,有一种稳重气质,但是给人如此印象的他,此时却正站在本该安静的剧院里大喊着妮娜的名字。

“妮娜!这边!”

看着不顾周围大喊大叫的斯科特,准备走向他的妮娜只好不情愿地招手回应,示意他停止这样的行为,而发现妮娜看见自己的斯科特,也终于老实地坐回了座位。

随着缓步走下阶梯的妮娜,转身走入观众席,剧场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同时观众们的掌声开始响彻整个剧场--短暂的掌声结束,凄美的序曲响起,已经来到斯科特身边的妮娜也默默地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现在可不是看歌剧的时候,汝推荐的人在哪里?)

没有说出任何话的妮娜,迫不及待地用意念魔法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斯科特,而正在欣赏音乐的斯科特也不介意用相同的方式回答妮娜。

(别心急,人就在这里--毕竟她可是主角,如果是这样的话……。)

用意念魔法传达着后半段意义不明的想法,斯科特把锐利的视线默默转向了舞台,表情也忽然变得非常严肃,感觉像在等待什么非常重要的结果。

随着哼唱牧羊歌谣的轻柔声音传来,大幕渐渐拉开,露出了舞台内部由幻象魔法创造的虚拟草原,同时人称歌剧公主的女主角:萨莎·施坦因也走上了舞台。

十六岁的萨莎有着及腰金卷发--由于闭着眼睛,所以无法看出眼睛的颜色--穿着演出用的破旧褐色束腰长裙和一根代表牧羊人身份的木质长杖。

以缓慢而优雅的舞步,依然闭着眼睛的萨莎走到舞台中央,开始用她美妙的歌声诉说主人公:菲娅因为战乱而失去家庭之后,不得以放牧为生的悲惨身世--但是对于只看重任务的妮娜来说,这个早已在舞台上人尽皆知的少女以及她所出演的剧目,都不是自己需要的事物。

(难道汝要推荐的人、就是委员长的女儿?)

(虽然萨莎的感应能力不及父亲,但也是难得的天才,如果能将她收服,其在歌剧界的知名度,必定会更加壮大白翼的影响力。)

听见斯科特赞赏的讲解,依然没有多少兴趣的妮娜站了起来,并优雅地做出双手抓起裙角的屈膝礼仪、作为道别,同时却又向斯科特传达着有些训斥意思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萨莎是委员长身边的人,自然难以听从萝拉的命令,再说委员会与白翼之间常有矛盾,她可能会妨碍到整个计划的进行--所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汝别再打扰吾的工作。)

就在面带笑容却实际冷漠的妮娜、准备转身离去的同时,一个忽然传入脑中的想法,再次让她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急着离开?白狼……。)

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充满诧异的妮娜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看向了、她认为在场唯一有能力偷听意念对话的人,而这个人正是人称顶级感应者的委员长:萨斯·施坦因之女萨莎--知道妮娜正看着自己,萨莎也把头转向她回敬,同时早已确认这一点的妮娜,突然一反常态地露出厌恶的憎恨表情。

(讨厌的感应者,不要随意偷取他人的记忆!)

(哎呀、真对不起,没想到惹您生气了,不过这样看来您也是一位不愿接受事实的人呢。)

面对妮娜态度异常恶劣的回答,依然正常表演的萨莎,反而礼貌地戏弄了妮娜--即使自尊心受挫,意志坚定的妮娜依然不打算对她让步。

(请收回这些话。)

就在两人即将陷入争执之前,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斯科特、突然打断了僵持的局面。

(不愧是委员长的千金--既然你已经偷听到我们的谈话,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说人家偷听可真是失礼,这只是我个人的小习惯而已。)

从萨莎故意撒娇的语气中察觉到恶意的斯科特,默默地露出微笑回答道。

(习惯还真是危险啊,就连我这样没有秘密的人都被吓到了。)

(怎么会呢,我才没有这么可怕哦。)

直到此时,依然站在原地的妮娜这才因为发现自己影响到后排观众的观看,而不甘心地重新坐回座位,并打断了两人浪费时间的对话。

(闲谈到此为止,如果汝不愿为萝拉所用,那么吾不会久留。)

(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说过要拒绝,但是由于不能与父亲正面对立,所以我只能给予不违背前提的间接帮助。)

从萨莎传达的解释中,已经明白该怎么做的妮娜再次站起身,并向萨莎屈膝之后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在之后商议一下任务事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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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歌剧第一幕的演出之后,萨莎回到个人休息室,开始为接下来的演出做准备,但是还没走到门口之前,早已在房间中等待多时的妮娜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迎接她。

(果然感官也像狼一样敏锐吗?)

依然闭着眼睛使用意念魔法传达想法的萨莎,若无其事地走进休息室开始换下连衣裙,同时把门关上的妮娜却因为她的态度发火了。

“汝是想挑衅吗?!而且有话直接说出来!”

对于转过身就开始跟别人吵架的妮娜,忙着换下舞台服装的萨莎,并没有跟她争执的打算,而知道这一点的妮娜也很快收敛起自己的行为,并开始说正事。

“吾此行是由于顾及损失的委员会强行制止了萝拉提出讨伐潘多拉的作战行动,因此吾只能秘密组建讨伐小队继续实施作战计划,而这就意味着需要借助外部人员的力量协助此次行动,所以吾才会出现于此。”

听见妮娜的讲解,已经从中清楚大概的萨莎,背对着她拉下后背拉链的同时反问道。

“也就是说,为了不让委员会的人再次找到干预的理由,干脆连白翼本身的优势也一并舍弃?”

“没错,如果再错过这次机会,那么潘多拉下次现身的时候、就将很可能是阿法黎亚王国的毁灭之日。”

“那要是我说出去了呢?”

说出这句疑问的萨莎默默转过身,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面对着妮娜,想试探她的决心,而不惧考验的妮娜,也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回敬--就在妮娜还没开口之前,早已凭借感应魔法探查到她内心答案的萨莎,开始继续换衣服。

“就算汝告发了吾,行动也不会改变--那么先说说汝的能力吧,吾要以此了解,汝是否能够成为战力。”

逐渐放下拘谨的妮娜,在说话的同时从门口走到了房间内放着长椅的小圆桌前坐了下来,等待萨莎换好衣服,而之后把连衣裙脱下的萨莎,保持穿着内衣的状态说道。

“柔弱的我没有您这么暴力,只能作为支援。”

听见萨莎莫名其妙的回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妮娜,一时无法控制地爆发了出来,并激动地站起来把一只手用力摁在桌子上支撑身体、一只手插着腰说道。

“什么叫支援啊?!汝真知道讨伐的含义吗?!这可是强攻啊、强攻!”

面对妮娜异乎寻常地行为举止,一直像没睡醒一样闭着眼睛的萨莎,几乎无视地转过身,并用移动物体的魔法,让手中的衣服飞回到衣架上挂好,同时又用意念魔法传达自己的不满。

(我才不管,打打杀杀一点也不优雅。)

“……真是的。”

因为无可奈何而叹着气的妮娜重新坐下,开始思考如何应对萨莎不服从命令的态度,但是已经探查出她有这种想法的萨莎,立刻抢先一步说道。

“我的感应魔法探测范围一千米,发现境内所有体积超半米的物体,如果探测范围缩小一倍,探测物的有效体积也将降低一倍--并且我还能用这种魔法,预测出他人的行动,甚至是最轻微的动作变化。”

听着萨莎像做报告一样毫无感情的发言,没想到感应者会有这种能力的妮娜,无法隐藏内心惊讶地站了起来。

“请问汝是否对此感到满意?”

故意模仿妮娜语气说话的萨莎,表情冷漠地转过身,面对着呆站在原地的妮娜等待答复,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的妮娜,也在理解这句话的同时,露出热血沸腾的笑容。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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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翼总会堂的行政室内,已经重新用金羽毛把头发扎起的萝拉正坐在行政桌前、面对着由联络魔法创造出的悬浮屏幕--眼前这个两米正方、却只有几毫米薄的屏幕中,正显示着身处法国分会堂的分会长、布兰妮丝·卡罗德。

“巴黎方面、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只能确认逃犯潘多拉的意图是出于挑衅,对于这个处理结果、法国政府没有异议。”

“是嘛,辛苦你了。”

听完布兰妮丝像军人一样严肃的报告,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萝拉,疲惫地回答之后就准备关闭与她的联络,但是就在这之前,布兰妮丝却欲言又止地叫住了她。

“总会长……。”

面对突然变得沉默不语的布兰妮丝,看起来疲惫不堪的萝拉,只好强装温和地开口问道。

“还有事吗?”

“……讨伐行动的事,我已经从桃那里知道了……那个……我。”

从布兰妮丝为难的态度中猜测出她的心思,萝拉逞强露出笑容,并用这种方式岔开沉重的话题,不想让她产生过多的困扰。

“看来桃真是很努力呢,那她胆小的模样是不是就像只小猫一样?很可爱吧?”

看见萝拉突然改变的态度,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布兰妮丝也露出逞强的笑容,开始回答她奇怪的问题。

“是……是啊,刚开始她都不敢露脸,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

不自然地回答之后,布兰妮丝的表情再次阴沉下来,并严肃地沉默不语,但是萝拉的笑容依然没有改变。

“这次的事我不会强迫你,毕竟才经历了那么可怕的战斗,你需要休息一下。”

听见萝拉安慰的话语,内心并不是这个意思的布兰妮丝,急忙进行否认,但是之后却又非常难过。

“不是的!--其实是因为委员会的人找过我……他们警告我不能帮助你,其他分会长也是。”

清楚了布兰妮丝为难的理由之后,终于不再需要强装善意的萝拉收敛起不自然的笑容,表情却也因此变得非常冷漠。

“我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那么分会长们的决定呢?”

“那些家伙大多都与委员会有所牵连,肯定是不会来的--但是我绝对不会背叛总会长的!”

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之后,布兰妮丝却又露出不甘心的悲伤表情,并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说道。

“很不甘心吧,明明不是为了自己,却被这样对待……如果可能的话,有没有想过放弃?……有没有想过跟我走?”

说出这些话的布兰妮丝,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萝拉而强忍着哭泣的冲动低下了头,但是萝拉却并未真正察觉到她的真心,反而态度坚定的说道。

“世人需要斯利多琪,我就是为此而存在,没有放弃的可能。”

萝拉口中理所当然的回答,却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布兰妮丝,不得不为了隐藏随时可能会从眼中流出的泪水,强行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等行动的日子定好了再通知我--我会永远追随你的,姐姐。”

说完这句话之后,布兰妮丝就急忙关闭了与萝拉的联络屏幕,但是她竭尽全力忍耐的泪水却还是在最后一刻被萝拉看见了。

随着悬浮屏幕的消失,行政室内再次陷入了原有的寂静,而身处其中的萝拉,依然因为刚才的一幕,久久难以平静--发现自己伤害了布兰妮丝,变得沮丧的萝拉整个人脱力地仰倒在椅子上,同时陷入了与布兰妮丝的回忆之中。

五年前的萝拉没有想到,从一出生就已经失去家庭的自己,竟然会有机会与相貌不同的双胞胎妹妹再次相见,也更不可能想到,在母亲临死前才得知这个秘密的妹妹,会为了寻找自己而加入白翼--萝拉的这个妹妹,正是布兰妮丝。

就在这时,一个显示联络魔法接入信息的屏幕的出现,突然打断了萝拉的回忆,并让她急忙摆脱低落的情绪坐直,然后做出手臂向前伸直的动作接收联络,同时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也随机出现在屏幕中--女人有着把单边发鬓绑成麻花辫的及肩褐发,由于头部以下没有显示,所以只能隐约看见类似西装的领子,而她身后的场景是一片开阔的夜晚天空,看起来像是在某个很高的地方。

“我已经在目标城市中心地带发现潘多拉释放的魔法屏障,现在正在河对面进行监视,请给予下一步指示。”

刚从沮丧中恢复过来,萝拉就立刻露出领袖一样的严肃态度回答道。

“保持监视,同时设立临时传送点,等待讨伐组的到达。”

“是。”

简短的回答之后,女人就关闭了联络屏幕,而依然不顾休息的萝拉,再次向前伸出手臂启动联络魔法,但是这次出现的屏幕上却只有一片漆黑。

面对由于没有人接收而一直处于黑色状态的屏幕,并不打算等待对方回应的萝拉,立刻毫不留情地使出了应对这个人的攻击魔法。

“给予轻视天使之人的天罚。”

像朗诵一样大声说出这句话不久之后,屏幕上终于出现了一位及耳金碎发的男人--男人身上有些烧焦的衬衣和乱成一团的头发,看起来就像刚被电击过一样狼狈不堪,而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引起的萝拉,却完全无视地露出笑容打招呼。

“晚上好,艾斯。”

面对萝拉先入为主的态度,已经习惯被她用这种方式叫醒的艾斯,还是忍不住用冷漠的态度抗议道。

“我可不想在凌晨五点被人说这种话。”

“抱歉,差九个小时我也没办法,那行动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是,不过我还有点事要……。”

还没等艾斯把话说完,一位蓝发少女的突然出现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并让他惊慌失措地转过身、看向了穿着白色裙式睡衣站在房间门口的少女。

“怎么了?叔叔,为什么大叫着跑出去?”

“糟了!”

与表情困倦地揉着眼睛的少女不同,艾斯却对她理所当然的出现,表现得非常诧异和不安,而从屏幕中看见少女的萝拉,更是露出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急躁的反应。

就在下一秒,表情可怕的两人却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和气势,做出了行动--立刻转过身伸出手臂想要关闭联络屏幕的艾斯,却被抢先使出干预魔法的萝拉夺取了控制权,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打算结束这场争夺战的萝拉,借用一块嵌入墙面,并写满魔法咒语的纵向石碑的力量,使出了能够把自己传送到其他分会堂的魔法,同时她的身上甚至就连眼睛都发出了白色的强烈光芒,之后又迸发出源源不断的电弧,与身后的石碑之间形成电流交汇。

密集而短暂接触石碑表面的丝状电流,也让石碑本身发出了与萝拉相同的光芒,并像产生共鸣一样开始增强亮度,但是这种现象很快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同化--随着石碑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强烈,同样出现这种变化的萝拉也开始被耀眼的光芒吞没,并最终把她整个身体转换为电流吸入其中,而此时已经无计可施的艾斯,只能站在屏幕前看着萝拉的身影从中完全消失。

就在化为光芒的萝拉被石碑吸收的同时,艾斯身处的分会堂中同样位置放立的石碑也出现了类似的白光,并在下一瞬间释放出巨大的电流,形成一阵纯粹由闪电构成的狂风、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呼啸声从艾斯身边掠过,直接冲向了他身后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蓝发少女。

就在即将把少女吞没之前,无法阻挡的闪电狂风,却突然被自身内部的力量完全撕碎,并从中凭空出现了全身发光的萝拉身影。

此时正单膝跪在少女面前的萝拉,没有任何反应地闭着眼睛,而直到包围身体的光芒完全消退,她才睁开眼睛,并温柔地把少女的手拿到自己的面前,对着手背亲吻之后说道。

“芝娜殿下,您在这里很危险,请跟我回去。”

听见萝拉这么说,始终没有反应过来的芝娜,这才理解现在的情况,并立刻表情坚定地把被萝拉握住的手抽回来、准备拒绝她的要求,同时已经转过身的艾斯,也在听见萝拉的话语之后,立刻走上前想制止她,但是刚走两步,艾斯就突然被一道从身体内部涌出的奇怪电流,给击倒在地。

“叔叔!”

看见艾斯突然表情痛苦地单膝跪倒,芝娜急忙惊慌地叫了出来,而没有被她影响的萝拉也站起来,并冷漠地转过身对着艾斯质问道。

“为什么把殿下带到这里?”

“别这样跟别人说话。”

即使支撑身体都非常困难,艾斯还是在说话的同时,拼尽全力站了起来--就在挣脱的瞬间,艾斯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转瞬即逝的白色碎片。

“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瞬间就把控制魔法打破的艾斯,没有任何诧异的萝拉继续追问着,同时这才知道萝拉是在责备艾斯的芝娜、立刻挡在两人之间激动地解释道。

“不是的!是我坚持要见爱德,与叔叔无关!”

听见芝娜说到爱德华的名字,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的萝拉,在短暂犹豫之后突然愤怒地大声说道。

“……你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她!”

虽然对艾斯的愚蠢行为感到非常愤怒,但是必须维持圣洁形象的萝拉,还是不得不为了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而转身看向一边,同时还没有对此进行解释的艾斯,却把手放在了芝娜的头上。

察觉到艾斯的奇怪举动,感到疑惑的芝娜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但是就在下一瞬间,艾斯的手心却突然释放出一道微弱的电流夺去芝娜的意识,并立刻双手抱起即将因此摔倒的芝娜、走向房间。

看着不知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制止芝娜的艾斯,已经大概理解其中原因的萝拉,终于冷静下来,并跟着走入房间的艾斯来到门口,等待他给出解释,而来到床边把芝娜放下的艾斯,在帮她盖上毯子之后,这才站起身说道。

“我把她带来,是为了引出潘多拉……。”

说到这里,突然变得沉默不语的艾斯、低下头看向了熟睡中的芝娜,而终于知道原因的萝拉,现在就连生气的力量都使不出来了。

“难道你认为这么做,他就会出现吗?而且在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就把年幼的殿下置于危险之中,真是太愚蠢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听着比自己小十岁的萝拉的责备,早就清楚这么做要承担巨大风险的艾斯,还是意志坚决地转过身,对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萝拉说道。

“只要用石魔的力量就有机会。”

听见石魔的名字,毫无精神的萝拉,瞬间因为无法压抑的惊讶而忘记疲惫地大声说道。

“别胡闹了!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东西!”

“相信我,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算失败了也能为你争取时间。”

说话的同时,艾斯还以食指横向挥动的动作使出传输魔法,从指尖向萝拉释放出一条传送物品的细长电流,而伸出手指接住电流的萝拉,还没确认传入储存魔法中的不明物体之前,就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是认真的?”

“用这枚子蓝之戒到布莱克的公会去找纳尔杰,他会帮你。”

听见艾斯充满觉悟的话语,已经知道不需要再多说什么的萝拉,此时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单膝跪下,并把双手十指相扣、抱在胸前说道。

“以白翼天使之名,在此向天祷告,愿无畏者凯旋,让正义之光驱散魔鬼、不受其加害,庇佑、永助,直至苦难的黑夜结束,迎来安详的曙光。”

说完这句话之后,萝拉温柔的笑容就立刻被冷漠的疲惫表情所取代,同时她的身体再次被光芒吞没,并化为闪电重新回到了石碑之中,之后又被传送到总会堂的行政室中央,但是刚转过身准备走向行政桌的萝拉,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位三十多岁,金发寸头、下巴留有胡渣的男人。

面对毫无礼貌地把脚搭在行政桌上,并且还笑容傲慢的男人,依然冷静的萝拉刚要开口询问,就被他主动回答了。

“白翼委员会,第二百零一位、科学世界区代表委员:约翰·史密斯,以协助者身份,前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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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萨莎的交谈之后,本来打算回到白翼总会堂的妮娜,却因为追踪到一个异常的气息而改变行程,独自来到了商业街。

凭借狼人的敏锐嗅觉,即使在无数路人留下的繁杂气息之中,妮娜依然能清晰辨认出这个气息,并跟随它延伸的方向,走入了一家面包店旁边的拐角,但是让妮娜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寻找的气息主人却正好从这家店的后门走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位年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少女--少女有着绑成高双马尾的及腰黑发,穿着朴素的白底黑色束腰连衣裙,外表并不是非常特别,感觉只是一个普通平民家庭的孩子,但是妮娜却对她表现出了少有的敌意。

面对拦住自己去路的妮娜,少女只能表情困惑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奇怪的状况。

“汝是吸血鬼--不对,这是一种更加特别的气息,汝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严肃地提出疑问之后,却又不给别人回答机会的否认掉、还说出过分话语的妮娜,尴尬到露出苦笑的少女,试探性地把手指向自己的脑袋。

“你……确定正常?”

但是刚对少女的动作感到疑惑的妮娜,却在听见她的话语之后,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并露出压抑愤怒的扭曲笑容,把少女指着脑袋的手抓住,而被这种气势吓到的少女,也立刻转过身想要逃离她的魔掌。

“放开人家,人家要回家啦!”

听见少女就像要被人强行拐走一样无助的哭喊,没有对此感到一丝内疚的妮娜,反而威胁她停止抵抗。

“企图逃跑就杀了汝!”

“怎么这样……。”

发现没办法从妮娜手中逃脱,少女只能抱怨着放弃了抵抗,但是依然被不肯放过自己的妮娜,牢牢抓着手腕。

“告诉吾,汝为何要混入人类社会?有什么目的?”

“人家才没有什么目的啦--再说你凭什么认为人家不是人类啊?!”

“还想狡辩,吾已发现汝与常人不同,不说就抓回去审问。”

面对说什么都无法沟通、甚至还想强迫别人认罪的妮娜,根本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的少女,只能无助地希望有人能碰巧经过这个偏僻小巷帮助自己。

“谁来救救人家……。”

发现少女还是不打算乖乖就范,决定不再继续浪费时间的妮娜,直接拉着她往回走去,而知道自己要被带走的少女也立刻奋力抵抗,但是却依然被妮娜拖着前进。

“不要,你想把人家怎么样,住手--妈妈!”

“哈?!”

因为没想到被逼急的少女会突然喊妈妈,完全无法理解她这种行为的妮娜,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并转过身训斥道--但是少女欲哭无泪的委屈模样,还是让妮娜变得有些犹豫。

“汝还是小孩子吗?!用这种伎俩就不觉得羞愧?!”

面对盛气凌人的妮娜,被压倒的少女就像她口中的猎物一样,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少女还是忍不住地喊道。

“都说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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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来到王宫脚下的妮娜,拉着被自己强行带来的少女从专为白翼人员开放的大门进入王宫后花园,向着白翼总会堂走去--虽然少女在途中多次向路人求助,但是由于每次都被当成是姐妹吵架,所以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帮助。

就在总会堂出现在两人视野之内的同时,不愿前进的少女却突然甩掉妮娜的手主动跑了过去,同时没想到少女能挣脱自己的妮娜,惊讶之余也因为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没有转头逃走,而不知所措地停顿了一下脚步才跟了上去。

匆匆跑入白翼总会堂的少女,毫不犹豫地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行政室前,并把双开门完全推开的同时哭诉道。

“天使大人!请您救救人家!外面有个坏人想抓走人家!”

对于站在门外大喊大叫的奇怪少女,正在与名叫约翰的金发男人交谈的萝拉,一同转身看了过来--因为早就认识少女,所以萝拉并没有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而同样没有被打乱思绪的约翰,也因此提前结束谈话,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别闹了,弗兰卡·埃弗里斯。”

“真的啦!”

面对不相信自己的萝拉,弗兰卡立刻向走廊转过身、并把整条手臂一起指向前方,但是她用另外一只手叉腰、企图证明自己的自信模样,很快就因为妮娜的出现而打断,并惊慌失措地跑到行政室内的萝拉身后躲藏。

看着弗兰卡有趣的举动,就连即将踏出行政室大门的约翰也忍不住转过身,并做出俯下身子,单手捏住自己下巴的轻浮动作欣赏起来,但是对弗兰卡充满兴趣的约翰,却被走廊上忽然传来的脚步声吸引了过去。

对于接近的脚步声,像是猜出对方身份的约翰,因为不明原因的喜悦看向了门外,而正往这边走来的妮娜,也因为发现约翰的气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魔术师!”

就在确定约翰身份的同时,不愿接近的妮娜立刻加快脚步跑到门口,并毫不犹豫把凶恶的目光投向约翰,而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的约翰,却依然微笑着与她四目相对,但是即将因为两人的举动而变得沉重的气氛,却被突然大叫的弗兰卡打破了。

“来啦!就是她!天使大人,快帮人家把她赶走--去!去!不要过来、一边去!”

面对就像对待恶犬一样,不停用手背前后晃动的动作驱赶自己的弗兰卡,本来态度令人畏惧的妮娜,却因为恼羞成怒而满脸通红的大叫起来。

“喂!汝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快点过来!”

对于羞耻不已的妮娜,发现她这个弱点的弗兰卡立刻露出自信的笑容,并得寸进尺的说道--同时因此露出的小虎牙也在宣誓她的胜利。

“哼哼!看在天使大人面前,你怎么欺负人家。”

但是就在弗兰卡只顾着对付妮娜的时候,被当成挡箭牌的萝拉,却反过来绕到背后抓住她的肩膀,同时露出压抑愤怒的冰冷笑容把脸凑到耳边说道。

“弗兰卡·埃弗里斯!--你是来捣乱的、对吧?”

“--天、天使大人!不、不是的!是、是她,没错!就是她把人家强行带来的!”

被萝拉的举动吓到结巴的弗兰卡,动作僵硬地指着眼前的妮娜想推卸责任,而也没想到萝拉会露出这种反应的妮娜,更是表情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看来对坏孩子需要调教一下呢,你说是不是?……弗兰卡·埃弗里斯。”

看起来应该正在生气的萝拉,却反而暧昧地用手指戳着弗兰卡的脸蛋--迷糊的态度和话语,就像喝醉酒一样。

发现萝拉的怪异行为,敏锐的妮娜立刻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同时浮现在脑海中的约翰身影也让她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汝对萝拉做了什么?!”

说出疑问的同时,妮娜立刻表情凶恶地看向约翰的方向,但是刚才还在旁边的约翰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因此咋舌的妮娜,只好走过去制止萝拉的行为。

“快住手萝拉,汝不该被如此低级的手段夺去理智。”

对于妮娜的阻拦,本来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的萝拉却意外听话地停止了自己的行为,并像个孩子一样扑到了她的怀里,但是准备追问原因的妮娜,却因为发现萝拉已经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而只好闭上嘴,而终于摆脱萝拉的弗兰卡,却主动回答了她这个还没说出口的问题。

“天使大人她没事,不过是累坏了而已。”

面对弗兰卡理所当然的回答,此时支撑着萝拉身体也没有任何疲惫的妮娜,对她的答案充满了质疑,甚至警惕的问道。

“汝怎么会知道?!”

得到充满敌意回答的弗兰卡,忽然像是因此受到打击一样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说道。

“其实你说得没错,人家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人类……就像你是狼人那样,人家亦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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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两个小时的歌剧演出之后,萨莎坐着专门负责接送的黑色马车回到了位于王城第二贵族区的家中。

载着萨莎的马车刚驶入庭院,等候多时的几位女仆就立刻赶到庄园式豪宅门前的道路旁,准备迎接大小姐的归来,而马车也在半分钟之后来到了女仆们的面前。

马车停稳之后,位置靠前的女仆长首先打开车门,然后其余的年轻女仆也立刻整齐地鞠躬说道。

“欢迎回家!大小姐。”

握着女仆长伸出的手,萨莎走下了马车--同时女仆们立刻站成两排,留出空路让萨莎穿行--但是就在这时,萨莎却因为察觉到一些异样而停下了脚步。

“谁来了?”

对于本来没有睁开眼睛,却还面对着住宅的方向说出这句疑问的萨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仆长,在关上车门之后转过身鞠躬回答。

“是,主人正在客厅跟两位客人谈话。”

“车上没有带东西,退下吧。”

得到答案的萨莎,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语迈开脚步走向大门,而女仆们在鞠躬之后,就按照命令退了下去,马车也缓缓驶离了这里,只有女仆长快速跑到门口,为萨莎打开了大门。

“辛苦了。”

对女仆长随意问候一句之后,萨莎就走入了大厅,而知道萨莎只有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说出这种话的女仆长,因为这难得的话语欣慰地露出笑容,并关上了大门。

此时已经身处家中的萨莎从中央楼梯走上二楼,但是没有直接回房间休息,而是独自来到了客厅。

“萨莎大小姐。”

就在打开客厅门的同时,一位男人热情的声音立刻传入了萨莎的耳中,但是萨莎却因此而心情不快地停在了门口,面对着客厅内的三个男人默不作声。

这位站在沙发旁边、跟萨莎说话的男人正是与妮娜一起出现在赛丽亚大剧院的斯科特·科尼什特,另一位抱着胳膊靠在墙角的男人是作为白翼协助者的约翰·史密斯,而最后这位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正是房屋的主人、萨莎的父亲:萨斯·施坦因--因为女儿不礼貌的行为,萨斯把手中的厚重书籍合上说道。

“萨莎,对客人不得如此不敬。”

听见萨斯带有一丝命令语气的话语,觉得没必要因此违背父亲的萨莎,这才做出双手抓起裙角的屈膝礼仪,对着这几位早就认识自己的人介绍自己。

“初次见面,我是萨斯·施坦因之女:萨莎·施坦因。”

像在闹别扭一样用初次见面作为开头的萨莎,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却仅仅只走进房门就停下了脚步。

“那么请问各位贵宾能否让我也参与此次谈话?--毕竟父亲很少与人交往,因此不太善于交际,如有怠慢之处,就由我代表父亲回答各位如何?”

说完这些刻意的敬语,萨莎面对着没有人的方向露出了虚伪的笑容,而除了为她漂亮的演说、热情称赞的斯科特之外,另外两人都只是默默地微笑着。

“当然!不论美丽的萨莎大小姐提出什么样过分的要求,我:斯科特·科尼什特都将竭尽所能满足所愿。”

“请您去死吧。”

对于趾高气昂的斯科特,无法忍耐厌恶情绪的萨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与自己脸上的笑容截然相反的恶毒话语,而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的斯科特,却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啊~~萨莎大小姐,即使生气的模样也是这么地优雅--请一定要允许我,正式向你求婚。”

听着斯科特就像诗人一样浮夸的赞叹语气,本来就不想理他的萨莎,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心思理会他的行为,但是这却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兴趣。

“哈!原来你对这种小女孩感兴趣吗?--虽然纯洁无暇的初开之花,有被追求的价值,但任性的大小姐还是不要认真为好。”

“斯科特,萨莎之身虽已近乎成熟,但心智并未做好结婚准备,你今所说,与向幼女求婚无异。”

听见一直沉默的两人,忽然以各自的态度插入对话,斯科特这才有所收敛地冷静下来,并用手指推了推眼镜,而认为斯科特会因此改变态度的萨莎,却再次被他的话语惹得生气不已。

“抱歉、失礼了--但是我对萨莎大小姐的爱慕之情,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考验而动摇的。”

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变得更加恼火的萨莎,在表面上笑容满面进行敷衍的同时,却又用意念魔法向萨斯传达着自己的厌恶情绪。

“请别再拿我开玩笑啦,各位就请继续被我贸然打断的话题吧。”

(父亲,以后能别再把这种无耻的家伙带回来吗?家里都被弄脏了。)

“要说无耻的话,他还不够格哦,小姑娘。”

对于忽然插入对话的约翰,一直没有注意他的萨莎,因为这意想不到的回答,睁开了自己就像要把一切冻结一样冷漠的蓝色双眼看向约翰,而约翰也因为萨莎少见的反应,从靠墙的姿势站起来,但是萨莎却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又把眼睛闭上说道。

“哎呀,对不起,没想到过分的话被您听见了,但是随意评论别人内心想法的您,才更加过分不是吗?”

面对萨莎不给别人任何机会反驳自己的气势,第一次领教到她如此傲慢模样的约翰,露出了毫无敬意的戏谑笑容。

“怪不得斯科特会对小姑娘你如此痴迷--有意思!”

“这可不是我让他纠缠不放的,况且我也不想嫁给这家伙。”

正当萨莎故意用这种话,欺负斯科特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萨斯却像是不耐烦地站起来说道。

“聚会结束。”

说完这句简短的话,作为主人的萨斯就丢下客人独自走出了客厅--对于萨斯失礼的行为,无所谓的约翰直接跟着走掉了,而斯科特也在向萨莎鞠躬道别之后才转身离开,但是在这之前,他也依然不忘调戏萨莎。

“再见了,我未来的新娘。”

“请别来啦。”

听见萨莎迅速的反驳--虽然萨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斯科特还是因为从她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些动摇而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客厅。

“真是个不知悔改的家伙。”

就在嘴上责备着斯科特,脸上却露出笑容的萨莎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忽然被萨斯用意念魔法传来的想法打断了脚步。

(萨莎,与非人之物的初次交谈,有何感想?)

听见非人之物一词,萨莎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并严肃地回答起身处自己视野之外的萨斯。

(我已接受协助天使的要求,如果因此涉及父亲的利益,我先在此请求谅解。)

(不必如此,萨莎与白翼接近是父之荣誉--再者萨莎此举,更是有助委员会监视天使所行,应当得到赞赏,但此次事件非同小可,需适可而止。)

(是,我会注意的……只是斯科特的举荐,难道不是父亲一手策划的吗?)

对于萨莎这样毫不犹豫就把真相说破的傲慢态度,知道自己的预谋早已被发现的萨斯,无法掩饰地露出了带有一丝戏谑意味的笑容。

(父今之所行,皆是对萨莎血亲之情的表现,别无他意。)

(用着父爱的借口,为自身利益让女儿赴汤蹈火的父亲,还真是够伟大的呢。)

(父为萨莎独立所设计之事,有何不妥?)

(所以才让委员会不给予天使帮助?还是说一开始就只是把正义当成摆设?)

完全无视父亲的疑问,直接指出重点的萨莎,让萨斯短时间陷入了沉默,之后他才继续回答道。

(……如若天使,无法通过此等磨练,那又怎能拯救世人?)

刚得到萨斯给出的回答,萨莎就立刻迫不及待地以自己的方式进行了理解。

(我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是以此确认天使的气量--即然这样,那我就更应该帮助天使通过这次无意义的考验,来证明父亲的观点是错误的。)

(悉听尊便。)

随意的回答之后,萨斯就结束了对话,但是萨莎却忽然以善意的态度质问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请告诉我,您都跟那两人议论了些什么?毕竟这样难得的会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察觉到萨莎是想用诱导性的提问,来激发潜意识的自动回忆,从而用感应魔法得到答案,本来可以阻止她感应自己思想、甚至有能力捏造记忆的萨斯、却出于对女儿成长的赞赏,决定回答这个问题。

(鞭子和糖果,天使亦可。)

对于萨斯给出的简洁回答,萨莎重新以讽刺性的方式审视了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这就是父亲伟大的天使培养计划?--三个大男人合伙调教一个妙龄少女,真是恶趣味呢。)

从得到答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兴趣继续谈话的萨莎,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立刻对父亲进行了告别。

(让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父亲晚安。)

向萨斯寒暄之后,萨莎这才终于离开空无一人的客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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